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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門松山:坐看風云際會

      鏡湖醫院北門前的孫中山銅像與平素常見的“國父”立像不同,并非目光炯炯、堅毅穩健的政治家形象,而是披著白大褂、戴著聽診器、目光深沉、凝神思索的醫師形象?;蛟S,正是松山腳下的沉思促使這位年輕的醫師走出診所,離開澳門,奔赴國運潮頭。

      而松山腳下發生的這些往事,注定會成為一個文明古國在現代化的曲折進程中幾個韻味悠長的注腳。

      (本文首發于2023年3月9日《南方周末》)

      責任編輯:楊嘉敏

      明天啟二年(1622年)正月末,廣寧之戰以慘敗告終。

      說它是一場戰役其實相當勉強,明軍主力被后金軍圍城打援,一觸即潰,不僅一槍未發就丟了大本營廣寧(今錦州北鎮),還放棄了遼西走廊沿線四十余座城池,狂奔三百多里直接退進了山海關,把整個遼東拱手送給了努爾哈赤。是時已經獲準辭官返鄉贍養老母的廣寧兵備道參政高邦佐反而留了下來,在錦州以南的松山城慨嘆:“松山吾守地,當死此”,遂自縊殉國。

      四個月后的6月24日,在廣州府香山縣轄內澳門半島東側的另一座松山腳下,由十二艘戰船、一千多人組成的荷英聯合艦隊封鎖了澳門海面。經過前一日一整天的炮擊,荷蘭軍隊即將登陸,對島上約五十名葡萄牙守軍發起總攻。

      此時的明朝當地政府已無力干預“佛朗機”(明代對葡萄牙的稱呼)與“紅毛番”(明代對荷蘭人的稱呼)在中國領土上開展的這場力量對比懸殊的攻防戰,澳門眼看就要被荷軍攻陷了。

      澳門松山上的東望洋炮臺和燈塔 (視覺中國/圖)

      得澳門者得東亞

      初次來澳門的游客往往會爬上市中心的一段緩坡,參觀澳門的標志大三巴和大炮臺。在大炮臺與松山之間有一塊區域叫做荷蘭園,因此地曾作為荷蘭戰俘營而得名,這批荷蘭戰俘便來自于1622年的葡荷澳門戰役。

      葡萄牙與荷蘭在遠東的爭斗由來已久。當時的澳門是葡萄牙海上商道(里斯本—果阿—澳門)的重要節點,不僅可以通過京廣大水道進入中國腹地,也是南下馬六甲、北上長崎的交通樞紐,轉口貿易利潤十分豐厚。別的不說,光是每年向明朝出口的紅夷大炮(前膛加農炮)以及向日本戰國各方豪強出口的鐵炮(火繩槍),其主要加工組裝地點就位于澳門,給葡萄牙人帶來了巨額且穩定的現金流。

      而在十六世紀末擺脫西班牙控制后迅速崛起的荷蘭,當時尚偏居爪哇一隅,如果能夠奪取澳門,就可以切斷葡萄牙海上航道的東亞段,從而壟斷歐洲與中國、日本之間的貿易。荷蘭人從1601年開始用七年時間先后三次對澳門實施武裝偵察,最終由荷屬東印度(今印度尼西亞)締造者、時年34歲的庫恩總督(Jan Pieterszoon Coen)于1622年3月26日向荷蘭東印度公司董事會請示:

      “澳門是一處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無軍隊把守,只有幾座炮臺和一些工事。我們如果派出1000至1500人的兵力即可輕易奪取……如此一來,我們認為可阻止馬尼拉、澳門、馬六甲、果阿的敵人從事與中國的貿易,從而使我們獲得這項貿易?!?/p>

      庫恩像 (王在田供圖/圖)

      此外,由于明朝政府禁止葡萄牙人在澳門修城筑堡,半島上當時連城墻都沒有,難以抵擋大軍進攻。

      荷蘭與葡萄牙不僅在貿易上是對手,在宗教上也是仇敵——西班牙和葡萄牙信仰天主教,荷蘭和英國信仰新教,當時兩教不共戴天,因此庫恩將葡萄牙直接稱為“敵人”。

      荷蘭東印度公司董事會果然批準了這項行動,庫恩遂調兵遣將,盡出荷屬東印度精銳,還從當時的小兄弟英國那里商借了兩艘戰船,組成荷英聯合艦隊,于兩周后從巴達維亞(今印尼首都雅加達)出兵,要趁葡萄牙護航艦隊遠航日本的間隙攻下孤立無援的澳門半島。

      這支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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