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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克蘭行記:從基輔到利沃夫

      俄羅斯人有個說法:“尊敬圣彼得堡,畏懼莫斯科,熱愛基輔?!被o在三大古都中位居“羅斯城市之母”的尊崇地位。在基輔盛極一時、位列歐洲最重要商業城市的時代里,莫斯科還只是個偏遠小鎮。

      如今,白俄羅斯、烏克蘭和俄羅斯都認為基輔羅斯是本國民族和文化的源頭,俄羅斯與白俄羅斯的國名也取自基輔羅斯中的“羅斯”。

      (本文首發于2022年3月3日《南方周末》)

      責任編輯:楊嘉敏

      幾年前的春夏之交,我從安卡拉飛往基輔。土耳其首都地處綿密丘陵之中,四面山巒起伏、阡陌交錯,大地的線條與色澤在云影的移動下柔美變幻,視野中密布紅磚紅瓦,偶有清真寺的尖頂刺破天際線,城市在原野上無邊無際地蔓延,有種小亞細亞的富饒氣象。

      但由南向北跨越黑海后,氣氛為之一變。深夜走出基輔鮑里斯波爾(Boryspil)機場大門,四野涼意森森,一輛印著UBER幾個大字的私家車載我駛過寬闊的大街,兩側是沉默的破舊筒子樓,一如電影里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北京。家家戶戶沒有燈光,高大的松樹、梧桐和楓樹夾道而立,掩身于黝黑中,令一個初來乍到的經驗主義者不由得想起莫斯科和塔什干。

      基輔第聶伯河兩岸的風光 (林方文/圖)

      彼時新開業不到一年的宜必思(Ibis)基輔中央火車站店,在漆黑的街道上看起來格外燈火輝煌,如黑夜中的火炬。一切都是標準化的微笑服務,嶄新舒適,前臺經理依照慣例在谷歌地圖的條目評價下回復每一個客人,“感謝您選擇我們的酒店,非常樂意歡迎您再次回來”,并署上自己的名字——但在2022年2月俄烏開戰之后,這個慣例被打破了,一周多來再也沒有任何酒店人員回復住客評論,也無法查詢價格或預訂房間。

      酒店對面就是24小時營業的烏克蘭最大連鎖自助餐廳Puzata Hata(“胖子之家”):兩菜一湯、主食、甜點、一杯扎啤總共只需六七十元人民幣。從房間窗口望下去是基輔中央火車站,但并非那座美輪美奐的主體建筑,而是玻璃上滿是破洞的廠房和銹跡斑斑的鐵軌。這個龐大的火車站日夜繁忙,吞吐著裹著貂皮的婦人和拉著皮箱的紳士,以及多條通往莫斯科、華沙、里加和巴庫的國際線路。

      基輔中央火車站的變遷,某種意義上與現代烏克蘭的歷史進程亦步亦趨。1870年,基輔建成了第一個火車站,這也是弗拉基米爾·列寧出生的年頭。如今中央火車站那座帶有顯著巴洛克風格的舊樓,則是落成于蘇聯成立十年以后的1932年。2001年,人們又給車站加上了一座現代主義風格的新樓,有著令人印象深刻的玻璃穹頂。

      基輔街區一角 (林方文/圖)

      我短暫的烏克蘭之旅,就從基輔中央火車站開始。箭頭先是指向靠近白俄羅斯邊境的切爾諾貝利,然后在基輔的歷史迷宮里兜兜轉轉,接著又游蕩至這個國家西部、原本屬于波蘭的名城利沃夫。因為局勢和時間的關系,哈爾科夫、克里米亞半島和敖德薩,都成了遺憾。

      在這趟旅程結束之后不到一年,浦洛基教授的《歐洲之門》簡體中文版得以在中國大陸出版。這本書有力地為我解答了關于烏克蘭,尤其是它的首都基輔這座難以概括的城市,一些混淆的概念與混亂的困惑:統一與分裂、多元與沖突,兩千年以來它如何存在于圣彼得堡、伊斯坦布爾、維也納、華沙和莫斯科的陰影之下,又如何掙扎著學習自己走路。

      1992年,烏克蘭在脫離蘇聯成為一個獨立國家之后,把1917年時“烏克蘭人民共和國”的國歌又重新找了回來。如今這首國歌的開頭即是:“烏克蘭還沒有死去,它的榮光得以重生?!痹诟枥?,烏克蘭不僅發誓將成為“自己土地的主人”,更自稱是“驕傲的哥薩克人”。

      哥薩克既非血統,也不是一個民族,而是由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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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絡編輯:游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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